《20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实验》解决了你“想学习心理学知识,但是对大部头的教材望而生畏;想了解心理学实验,但是数据、符号和公式让你退避三舍”的问题。它让你在轻松阅读中不仅了解心理学知识、洞穿20世纪心理学发展的轨迹,而且可以揭露人类行为背后的心理秘密。
名言
曾教过米尔格拉姆的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罗斯(Lee Ross)说:“他能抓住荒谬行为的精髓,通过实验设计呈现出来,让世人看清真相。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。”
社会心理学主张
米尔格拉姆是社会心理学家,所以势必从情境的角度来解读其实验发现。社会心理学主张,人格(你是谁)不如环境(你在哪)来得重要。米尔格拉姆表示,他的实验证明,只要所处环境需要,任何正常人都可能成为杀人凶手。
人与情境:社会心理学观点
与米尔格拉姆合撰《人与情境:社会心理学观点》(The Person and the Situation: Perspectives of Social Psychology)的罗斯说:“并不是说因为人格不具有稳定性,所以人类的行为是否合乎道德不受人格特质的影响。而是因为人格特质往往不敌时间、地点、同伴等环境因素。”换言之,罗斯等人主张,人类行为只有部分源于稳定的内在人格,绝大部分随外在力量的改变而变化。
米尔格拉姆从实验结果中看出,情境无法解释一切。倘若他的实验情境能影响所有层面,并极具说服力,那么全部被试都应该会服从指令。但只有65%的被试服从指令,也就是说35%的人抗拒主试施加给他们的情境。这该如何解释呢?没有社会心理学家答得出这个问题,这正是社会心理学的软肋。社会心理学可以描述群体行为,但如果遇到特异分子,就无法自圆其说了。因为这些特异分子就像一株怪异的藤蔓,偏偏不依附既有的藤架生长。米尔格拉姆的实验中,35%的被试就像这种藤蔓,独树一帜。土壤既然都一样,那么结果的差异必定是种子本身所致。
行为缺乏跨情境一致性
我打电话给埃尔姆斯说:“我找到一位反抗型的被试。他满口全是当年参战时的英勇表现,和怎样让该死的敌人束手就擒。他并未坚持原则,反而为米尔格拉姆的把戏保密。”埃尔姆斯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疲惫,他说:“一个人在某种情境下表现某种行为,在其他情境下未必会有相同的反应。”我请教其他几位社会心理学家,他们见解相同,只是用词较为专业:“行为缺乏跨情境一致性”(cross situational consistency)。罗斯说:“查芬的例子证明,人格无法决定行为,情境才是关键。”
责任扩散
如果你遭遇劫机事件,最初3分钟内若没有反抗,就可能不会有任何行动了。紧急事件中,时间越久越不利。等待越久,会让人越麻痹无能。这点请谨记在心。
时间会影响助人行为的可能性,而群体人数与助人行为的关系则更耐人寻味。
拉丹发现,群体规模与采取行动的比率相关。越多人目睹一起事件,个别目击者会自觉责任越少,因为有越多人分摊责任。两人将这种当时还无人知晓的现象,称之为“责任扩散”(diffusion of responsibility)。责任扩散的作用加上对举止得体的要求,让人对某些生死攸关的情境视而不见。毕竟如果只有我在这里大惊小怪,而只是一场虚惊的话,那多丢脸呀!谁能断定那情况是否真的紧急呢?
维特效应
加州大学社会学家菲利普斯(David Phillips)分析联邦调查局与加州警署的资料,发现了一个相当怪异的现象,若有自杀案件发生且经媒体大肆披露后,坠机与车祸的死亡人数顿时增加许多,菲利普斯称之为“维特效应”(the Werther effect)。
少年维特的烦恼
典故源于14世纪德国文豪歌德之名著《少年维特的烦恼》(The Sorrows of Young Werther),书中饱受感情折磨的虚构人物少年维特,最后因感情受挫而自杀。此书问世后,引发当时一阵自杀潮。菲利普斯检视美国自1947—1968年的自杀资料发现,媒体以头条报导自杀案件后两个月内,自杀人数比平均值多了58人,更奇怪的是,就连车祸与坠机事件也随之增多。
认知不协调理论
1975年费斯汀格发表了其最著名的论著《认知不协调理论》(A Theory of Cognitive Dissonance)。他在书中写道:“个体如果同时持有相互抵触的观念(即认知结果),那么思想对立的最终结果就是衍生出一股力量,进而改变个体的行为或态度。个体有时未必如一般所认为的那样,改变行为以符合信念,反而可能改变信念,使其能合理地解释行为。”
记忆的实验
记忆是人生旅程的深浅足印。如果没有记忆,我们的过往只剩下一片空白,任凭他人诠释。唯有记忆的存在,才能证实从古至今,人类的繁衍存续并非虚幻梦境。柏拉图认为记忆是纯粹且完美的,过往经历皆完好地收藏在记忆中,随人回顾怀想。弗洛伊德鼓其如簧之舌,有时说记忆由梦境与现实交杂而成,有时则将记忆比喻为重播的影片。
洛夫特斯首先请被试描述看过的物品,如,交通标志、胡须、农舍、刀子等。她可能会问被试:“那个标志不是黄色的吗?”只要她暗示有这个可能,被试明明看到红色的标志,也几乎都会附和说是黄色。其次,她请被试观赏影片,片中一名头戴面具的男性,身受枪伤,倒在无人的街头。她问被试:“你记得那个人有没有留胡须?”每位被试都说有胡须,然而片中的男子头戴面具,根本无从分辨。 任教于华盛顿州立大学的实验心理学家洛夫特斯说:“现实与想像只有一线之隔。”她以这项实验印证了上述观点,也让我们知道,即使是微乎其微的暗示,也会影响记忆的真实性。记忆宛如孩童的水彩画,在画纸上随意涂满浓稠的颜料,可能是这样,可能是那样,事实上却是一片混沌。
后记
精神医学家布拉金斯基(Dorothy Braginsky)曾撰文深入探讨心理学,文中提到:“心理学的所有文献证明了,我们无法以有意义的方式来探索、调查任何有意义的问题。事实上,如果心理学期刊是我们留给后代考古学者的唯一资料,那么后代学者应该根据这些资料推论,认为我们如同置身天堂般快乐。20世纪中,我们目睹了许多重大的事件,如暴力斗争,社会、政治、经济的动荡不安以及个人心灵的无所适从,心理学的所有研究却未能反映这些事件。”